1妮妮1

甜心女友@Dep
本质杂食,国产作品堆,主产第五(的蛛机)
18↑,工作党,时间每天都有但不多,瞎jier写东西的段子手
极度自我中心,喜欢看评论但会控评控粉,不喜欢自行取关。

【蛛机/HP paro 】奇迹圣诞

#如题是个HP paro
#结合两边世界观做了比较多的私设
#由于HP本篇结束后的时间线整个霍格沃茨和魔法世界都发生比较大的变动,用原作角色做crossover很困难所以本同人除了学校以外基本上所有出场角色都属于D5移植,没有合适的扮演者的角色就直接模糊处理。雷者请自主避雷。

 

瓦尔莱塔,霍格沃茨学校六年级“特权”学生,在那个圣诞的前夜得到了独属于她的“奇迹”。

 

当然,她的存在本身就可以说是个奇迹,包括她的侥幸入学。瓦尔莱塔的双手双脚都由魔杖的原材料木材做成,为了让它们动起来,匠人精心地在四肢里面都埋下了杖芯——她的手脚也因此成为了她的魔杖本身。

 

这样一名学生的存在自然从入学开始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尤其是自分院帽在她头顶上过了大约半刻钟后,终于喊出“斯莱特林”的瞬间——罕见地没有一个斯莱特林在思考瓦尔莱塔血统的问题——毕竟瓦尔莱塔没有任何的在世亲戚。而她的出身与对魔法的过分依赖让她在一年级结束时便从学校处得到了一项特权,在瓦尔莱塔成年以前,她可以一整年都待在霍格沃茨境内。

 

拜这项特权所赐,无所事事在城堡里游荡一整个暑假的瓦尔莱塔在二年级开始时就成为了全年级第一,对学院的熟悉堪比他们的学院幽灵。这间接导致了瓦尔莱塔开始被学生们疏远——在假期被委托关照她的学院幽灵范无咎也拒绝与这个不幸的学生甚至多说上几句话。

 

瓦尔莱塔无所事事地将自己泡在古怪的咒语和魔药实验里,而斯莱特林院长伊德海拉教授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她给瓦尔莱塔的“学期终奖励”会成为一个非凡圣诞节的开端。又或者说,被称为霍格沃茨“另一个传奇”的瓦尔莱塔小姐竟然也像学校里那些普通的女学生一般在校内对某个学生产生了再平凡不过的爱慕之情?

 

瓦尔莱塔再清楚不过四年级的年级第一特蕾西·列兹尼克是为数不多愿意和她说上一两句话的学生,但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她神奇的手脚就是特蕾西父亲的产物,那位朴实的魔杖制作人,马克·列兹尼克的作品。她是拉文克劳院的学生,和她的父亲一模一样年纪轻轻就对魔杖工艺产生了浓厚兴趣。

 

可是她——她毕竟真是为数不多愿意和瓦尔莱塔说上几句话的人。

 

瓦尔莱塔在清楚不过特蕾西是怎样的一个女巫和她是怎样的女巫。她无法忘记她的猫头鹰在那个几乎要将她的生命完全剥夺的牢笼外敲打时,给她的到底是怎样的震撼。她那年弄清楚了她11岁,在此之前她连自己的年龄都未曾知晓。

 

瓦尔莱塔的记忆开始于一个黑漆漆的棚屋,她记得那个应该被称之为“父亲”的人的眼神,“噢,我可怜的惹人生厌的的杂种小怪物”。

 

他们在伦敦街头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父亲偶尔喝得醉醺醺,冲着她嚷嚷些“我们都是怪物,讨人嫌的怪胎”之类的丧气话,抄着瓶子往瓦尔莱塔的方向砸,通常并不会砸中她。

 

可是,父亲在瓦尔莱塔眼里依旧是个神奇的存在,每当流浪汉们或者警察们举着棍棒将他们追得满街躲藏,父亲总有办法让他们抓不着。但只有那么一次,当那根棍子即将落到父亲身上时父亲正好将她举高,那一棍子结结实实地抽在她肚子上——她永远忘不了那种贯穿脊髓,刻骨铭心的痛楚,好痛,好痛,好痛。

 

而当她醒过来,她独自一人躺在草地上——她的父亲和她的双手双脚都无影无踪。她很快就被路过的人当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抓起来,打入牢笼里即将耗尽生命的时候,那只猫头鹰带来一个巨人将绝望的她带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幸的女孩和一次甚至没到入学年龄的女巫使出的失败的幻影移形……这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分体,而且你还没有监护人……你竟然能够活下来几乎是个奇迹……”她记得那个蓬松头发和大胡子的守林人抱着她的身体感叹,“无论你信不信,你同样可怜的父亲看到留在原地的你的手脚就像被人施了钻心剜骨一般得了可怕的失心疯,不幸的是我们比麻瓜警方去晚了一步……学校既然依旧决定让你入学,相信校长会为你这样的不幸新生干些什么。”

 

于是大个子裘克将瓦尔莱塔带到了马克·列兹尼克的店内。她在马克的帮助下得到了那些义肢“它们也会选择主人”,她记得马克这样说过,以及她早就留意到魔法上铺的角落里有双若隐若现的灰黄色眼睛。在两年后,升上三年级的瓦尔莱塔立刻就明白了,那是特蕾西在遇到精巧的咒器具时露出的特有的表情。

 

即使她总是出现在自己身侧,但实在难以想象一个拉文克劳,一个分院帽刚刚接触她的头顶就喊出“拉文克劳”的并且像所有的拉文克劳一般古灵精怪并且对什么都兴致勃勃并且的女巫,在别人对她嚷着“蜘蛛女孩”的时候,会特别对她本人产生什么别样的兴趣。

 

所以当她的六年级第二学期课程总算结束的那一个晚上之内,她在学生们尽情玩乐时在地牢的角落盘踞——斯莱特林们大都忙于考虑他们的圣诞节假期了,所以他们一点儿也不介意这个怪胎试图在他们的公共休息室门外做些什么违反校规的产物。

 

瓦尔莱塔在不知道第几个深夜,看着坩埚中中珍珠母光泽的液体冒出成螺旋状上升的蒸汽时——这来源于她在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得到的一个好消息消息。

 

“瓦尔莱塔,我决定今年要留在霍格沃茨过圣诞,你知道的,爸爸他不得不出发去找他制作魔杖的必需品……这需要花上很长时间,真遗憾我不能和他一起去,但将来我总会得到我的机会,我也能成为一名了不起的魔杖制作人,你说是吗!”

 

“了不起的魔杖制作人……没错。”可是你很快就要除了我之外心无旁骛了。瓦尔莱塔转过身去,拼命压下心底的狂笑。“列兹尼克,明天早饭后我们在花园见面,别因为睡太久错过早饭或者我们的见面——我等你等到上课时间前!”

 

“当然好,我非常期待明天!瓦尔莱塔!”特蕾西在消失在西塔楼的旋转扶梯顶端顶,这让瓦尔莱塔无端的烦躁。当然,她属于智慧和蓝天,而她属于某些爬行动物盘踞的地牢和湖底。这让她和她一般无比期待明天。

 

她承认她带着她的药水和一杯在礼堂里打包出来的南瓜汁走近三个温室的入口时心里还是带了些忐忑的,她急匆匆地将药水倒入南瓜汁,她的计谋未免也太过草率了些。可是特蕾西·列兹尼克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的围巾,帽子和手套将她自己裹得紧紧的——这女孩似乎相当之怕冷。瓦尔莱塔的出现总算打断了她让人心烦意乱的搓手举动。“瓦尔莱塔,你来了!你看,我当然有好好遵守约定,甚至来得比你还要早,你是想对我说些什么?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回答你的一切提问!我……”

 

“停下,你要是能别让我觉得,每次靠近你就是一场无休止的喋喋不休……我想我还会更愿意约你出来。我只不过是想给你点东西,作为长时间关照的谢礼……”这是句蹩脚得不行的谎话,瓦尔莱塔从三年级开始就没有愿意接受过半次特蕾西的殷勤,递过杯子的瓦尔莱塔本人相当清楚这点。“我在南瓜汁里头加了些自己调出来的滋补饮料,看样子你确实需要好好滋补你这幅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儿,列兹尼克。”

 

瓦尔莱塔习惯性嘲弄特蕾西的时候可没想到半分钟后她也有为她脑袋里冒出的疯狂念头后悔的时候。

 

“你真好,瓦尔莱塔!”特蕾西用她那双搓来搓去的手毫不犹豫地接过她,“我想,没有谁比你更贴心了,我不知道是你如何熬制出这种神奇的药水,它们有木材,书籍和紫罗兰花的味道,它们都总能让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哦,当然,像你这么优秀的学生,你准有办法做到!下次,或许你可以教一教我?我可以给你做些从爸爸那里学到的小玩意作为交换!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它们……”

 

瓦尔莱塔愣愣地看着特蕾西的唇触碰到杯子的边缘——她的脑袋刚刚都只集中在一件事上了。紫罗兰,特蕾西怎么会知道紫罗兰?她确实喜欢将紫罗兰香型的香水倒一点儿在她的头发里面,可是她确信这是个秘密,就连她的室友也懒得计较她每天早上出门用早餐之前在自己身上喷洒些什么所有年轻的女孩都会有所憧憬的香味剂,毕竟像瓦尔莱塔这样特殊的学生,是个寻常巫师也总能料想到她不会有什么寻常的异性缘。

 

可是,特蕾西·列兹尼克却不知什么时候留意到了这点,她想,她不晓得这是否可能,或许只是她习惯性地在她身边晃来晃去而记下了这种味道?等等,先别喝它,你说过你做好了回答任何问题的准备……特蕾西·列兹尼克,我需要你保持清醒多一会儿。

 

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她面前的特蕾西·列兹尼克欢天喜地地将一整杯南瓜汁一饮而尽,她大概是永远无缘于那个她想要对话的清醒的特蕾西了。她原以为她的计划至少会受到一些猜疑,头脑聪明的特蕾西却就这么毫不犹豫的喝了她的饮料,喝下了她递过去的药。她,瓦尔莱塔,给被蒙在鼓里的可怜特蕾西喝下了迷情剂。

 

她从见她第一面时就知道这不可能,可她却又比任何人都期望得到这个聪明女孩的喜爱。有谁会不喜欢特蕾西这样聪明机灵的女生呢?她在这霍格沃茨四年,可还从来没有一个男女学生能够俘获过她的芳心。

 

特蕾西那双眼睛重新转过来面对她时,她如愿以偿在她眼中看到那种热切得非比寻常的光。“我觉得它真不错……我现在精神百倍,这都是因为你的饮料,或者说有你在我身边的缘故。你知道吗,瓦尔莱塔,我的脑子总会无法自拔的想起你,而你现在就站在我面前……给我带来我最喜欢的饮料,噢,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喜欢喝南瓜汁?不过我想这并不重要,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代替你了。”

 

从特蕾西嘴里说出这一长串的话毫不费力地告诉了瓦尔莱塔她对那种危险的魔药的尝试是百分百成功的,特蕾西现在热切地挽住瓦尔莱塔的胳膊,将整个身体往她身上贴。“我是说,瓦尔莱塔,我真高兴我留了下来过圣诞,这意味着我能够每天每时每刻都见到你,是不是呢,我甚至想到晚上我必须回没有你的拉文克劳塔楼,我就感到相当的难过,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感到这样难过,你说是吗,瓦尔莱塔,为什么当初我们没有分在同一个学院呢?”

 

“特蕾西……”瓦尔莱塔机械地抬起她那双白桦木造的手臂,她给特蕾西一个她盼望已久的却又仿佛不再那么真实的拥抱。“你不知道……我也想,我是多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是大部分时间都盯着我的手脚看,当然,你现在再也不可能有功夫注意它们了。可是……

 

在原本的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模样?瓦尔莱塔大概永远也不可能问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取而代之,瓦尔莱塔的圣诞节美妙得像一场不太真实的梦。

 

特蕾西·列兹尼克从清早开始就在地牢里和走出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瓦尔莱塔撞了个正着。这是特蕾西连续第七天像钟表一般准时地出现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前,不受控制的说着那些甜蜜得渗人的话:“早安,我的瓦尔莱塔,我由衷地感觉我的一天必须从看见你开始。我是说,我决定要去挑战无人可闯入的斯莱特林休息室,我一定能为了见到最亲爱的你义无反顾。”

 

无论瓦尔莱塔决定说什么或者不说什么,劝告或者劝告特蕾西不要试图闯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她的同学们对此事采取的态度也让她沮丧万分。虽说留校过圣诞节的学生并不多,斯莱特林们很明显已经发现这个每天准时出现在公共休息室门口的女生——她太显眼了,毕竟头脑聪明的特蕾西自入学以来包揽了四年他们的年级第一,现在他们热衷于取笑这个不以为意的小家伙和他们的传奇学生瓦尔莱塔之间的关系,瓦尔莱塔可悲地发现她无法在听到“瓦尔莱塔的小走狗!”这类话语的时候控制住自己冲上脑袋的血液。与之相反的是拉文克劳们——在特蕾西挽着她的手臂走进礼堂去用早餐时,他们几乎都没有对这对突然粘腻起来的组合发表任何意见。

 

她或者应该至少为一样东西感到庆幸——假期和宴会让她们不必像平时一样按照学院分坐在四张不同的桌子上,她们可以尽情在一日三餐的时候也粘在一起。瓦尔莱塔如愿以偿地在圣诞节晚会上得到了一样宝贵的礼物,或者说是她命令特蕾西·列兹尼克这样做的——她让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亲吻了她的鼻尖,依旧没有一个人发现药剂的秘密和瓦尔莱塔做的小动作。她一边享受着,一边设法让自己的头脑不再去关注特蕾西提到过紫罗兰。

 

假如她的猜想是真的——瓦尔莱塔万分不愿意这么想,因为这意味着她将会永远失去她分明已经得到手的宝物。特蕾西在清醒过后发现瓦尔莱塔对自己下了魔药时她的难以置信和愤怒是瓦尔莱塔可以相当轻易能够想象得到的,哪怕特蕾西·列兹尼克原本确实对她抱有非同一般的反响,可是世界上还有哪个人会愿意相信一个心怀不轨接近自己,又对自己下迷情剂的人呢?

 

这该是多么可惜,又多么可怕。

 

瓦尔莱塔甚至开始想或许她应该在迷情剂的药效结束后第一时间去跟她道歉,她甚至傻傻地面对着她的床柱练习了无数次她的道歉台词:“我知道你应当恨我,或者对我施下一个不可饶恕咒,可对我来说那是我唯一一个选择,你不会理解我的别无选择。”她大概还该庆幸,今年的斯莱特林六年级女生中只有她一个雷打不动地决定留校,并且她听说特蕾西的年级也是同样的状况。

 

圣诞晚会不知不觉中接近尾声,特蕾西大概由于在晚会上和瓦尔莱塔跳了太久了舞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她拉着瓦尔莱塔的手臂,用不寻常的绵绵软软的声音询问她是否可以靠在她身上小睡一会儿,而瓦尔莱塔对她试探性地提出她们是否应该到城堡外面去走一走。感谢迷情剂,特蕾西毫不犹豫地赞同了瓦尔莱塔的提议。

 

身后的城堡依旧亮着圣诞夜的灯光,这个时候学校里的其他人依旧在圣诞宴会上尽情狂欢。而她们略显孤单地坐在湖边——疲乏的特蕾西躺在瓦尔莱塔怀里,而瓦尔莱塔用她的木质手臂不停帮她可怜的小姑娘将围巾裹得更紧些,她甚至希望她能为了特蕾西变成一团温暖又不至于把这个可怜女孩灼伤的火焰,可惜霍格沃茨图书馆里头没有记载相关的魔法。

 

“这感觉真奇妙……我从来没有和你一起待过那么长时间……”特蕾西抬头试图在夜色中分辨出瓦尔莱塔的脸,瓦尔莱塔发誓她是伸长着脖子在她的下巴底下啄了一下。噢,现在的她当然随时随地都想要亲吻她。

 

“我也没有过。”瓦尔莱塔平和又诚实地回答,她像现在这样安稳地拥抱着特蕾西和与她形影不离的日子只剩下一个晚上了——她调制出的迷情剂的效用无法持续一星期以上,直至明天早上,她可能就会知道这一切以及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她宁愿趁现在将所有的话都告诉特蕾西,这起码会让她在明天到来之前觉得好受许多,同时也肯定会让特蕾西在明天 太阳升起来后,对她更厌恶上一些。

 

“我也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喜欢你过,特蕾西……”几日的亲密早已无声无息地让瓦尔莱塔一改她平常刻意的疏离和刻薄的说话方式。“我常常会幻想我们走过学校的每一条走廊,一起到图书馆看同一本书,或者去温室照料同一盆植物,或者像这样坐在湖边上打赌下一刻湖底会不会冒出巨乌贼来……”

 

“噢,可是我亲爱的瓦尔莱塔,想你当然比想湖里那些可怕的巨乌贼让人感觉舒服许多,不是吗?”特蕾西适时地加入瓦尔莱塔的叙述并没有发现自己不小心打断了她的设想,“我越来越爱你了,我想这一定是我和你一起做过了那么多事情的缘故,我们将来还会在一起,我甚至想邀请你到我家来和我一起度过复活节和暑假,你就用不着一个人和幽灵们一起待在学校里头了,不是吗?”

 

“我想是,这一点也不错。”瓦尔莱塔漫不经心的回答,她的下巴刮蹭着特蕾西的金短发,它们让她摸起来毛绒绒的,瓦尔莱塔甚至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怀念她在那次不幸中失去的四肢。假若她没有失去它们……她现在一定就可以安安稳稳地用它们拥抱特蕾西了。“这太好了,我真希望过了明天早上,你说的话还能够作数,我亲爱的特蕾西……认识你和爱上你真的是我这一生中交的最大的好运。”

 

“我想那你一定即将要变得更加好运起来了。”特蕾西将脸埋在瓦尔莱塔厚实的袍子里咯咯笑起来,“是你非凡卓绝的占卜课成绩告诉你我正在想和你一模一样的事情吗,瓦尔莱塔,我简直无法想象假如我没有认识你,我现在会是怎么样!”

 

“相信我,特蕾西。”瓦尔莱塔继续刮蹭着特蕾西的脑袋,而后者舒适甜蜜地用鼻子磨蹭她的颈窝。“你会过得好好的,一到明天,你就会明白……我是说,晚安,特蕾西。”

 

她敢相信身为四年级学生的特蕾西依然不知道无声咒的存在,但她瓦尔莱塔早就在日常生活中比任何人更早地精通了她——她早就不是必须依靠咒语来帮助她施展身为一个女巫的一切法力了。她温柔而充满爱意地抚摸着心上人的背时,没有人能够想起它们对她来说就相当于是她的魔杖。

 

昏昏倒地。

 

从瓦尔莱塔指尖发出那道红光直接击中了特蕾西的背,几乎是立马嵌进里面去,她像个断线的木偶一样彻底瘫倒在瓦尔莱塔怀里。瓦尔莱塔又挥动起她的双臂让她的整个身体漂浮起来——她依旧孜孜不倦又自以为是的护着她,她往城堡慢悠悠地走回去,没有把特蕾西送回城堡西侧的拉文克劳塔楼顶上,径直走向了地牢。

 

抱歉,特蕾西——她像对待一个难得的战利品一样,将特蕾西安置在她那张床头挂着银色和绿色缎子的单人床上,她躲过了所有精明的斯莱特林的耳目,尽情拥抱着她的心上人女孩入睡。

 

晚安,特蕾西,尽管明天早上醒来你就会不再属于我……至少让我在这已经所剩无几的时间里,让我做一个飘荡着七彩色肥皂泡的最后的美梦……

 

至于当特蕾西·列兹尼克总算在第二天按时醒来,并且在首先被床头的银绿而并非蓝古铜色的绸缎吓一跳后,这一周来的疯狂回忆潮水一般涌进脑海。天哪,她都干了或者她简直不敢相信瓦尔莱塔这是都让她干了些什么?她在植物园门口大声向她告白,在圣诞晚宴上当着所有留校学生的面亲吻了瓦尔莱塔,整个假期从早到晚还几乎无时无刻没有和她黏在一块——虽然特蕾西没办法否认她曾经多么想得到最后那一样,这都是由于瓦尔莱塔在假期开始的那个早上给她喝了一杯加进了什么魔药的南瓜汁的缘故。

 

“我想我明白南瓜汁里到底都加了些什么了……”她自言自语着,转向她身边躺着那人的时候她的动作僵硬得像一只木偶。她甚至好像忘记了她应该试图先把那些故意搭在她身上的木头手脚挪开了,“可我不明白……”

 

“你当然不明白,当你面对着全霍格沃茨最古怪和恶劣的家伙时,你的聪明小脑袋只不过是一团黄油啤酒顶上的气泡,我的特蕾西。”瓦尔莱塔的眼睛好像变得比她见过她的任何时候还要红,看上去简直没资格显得如此哀伤又疲惫,她的脸上顶着两个厚厚的黑眼圈,她也几乎无法再撑死她那双发黑的可怕眼瞳。

 

“我还是忍不住看你一晚上,因为那是你不至于讨厌我的最后一个晚上,当然,我没法叫你起来陪我聊天,为了活命也最好别打扰你睡个安稳觉,是吗。特蕾西,幸好,你的魔杖现在落在拉文克劳塔,你没有机会立刻拿它来指着我。”瓦尔莱塔故作轻松得几乎憋不住眼角的泪,特蕾西要将她的怒火和怨恨全部发泄到她身上了了,而她不确定她是否忍受得了,她简直不想再等了,特蕾西也不该像现在这样顶着一张茫然的脸继续蜷缩在她的床单上,任她挑衅地托起她的下巴“嘿,这可不像你该摆出来的表情,是吗,我可是用可怕的魔药毁了你的整个假期,你现在准是在想该如何处置你面前这个最让人生厌的疯子,而我大概该思考我该如何在自己的寝室里避免被气得发疯的你干掉,这对我来说简单不过,不是吗?”

 

“可是,我不明白……”特蕾西依旧顶着一张茫然的脸,“假如,假如你只为了毁了我的假期,你没必要……接受我一整个假期除了接受我几乎要闯进公共休息室去见你,或者是整天和我待在一块儿,更没必要……没必要在昨天夜里带我到湖边去说那些。”

 

“什么……你记得它们,天哪,它们是……”瓦尔莱塔当然是没有想到特蕾西会抛出这种质问来的,但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应该总是能完美地处理这些问题,也难怪在她刚入学时那顶帽子犹豫了很久该将她分进赫奇帕奇还是斯莱特林,就像她现在犹豫着她无法对特蕾西说谎。

 

“是的,我没法否认的是我爱你……我爱你胜过世界上的任何人。”事到如今坦白她想过和做过的一切又有什么所谓呢?“可是,我看起来多可笑,一个像你这样聪明,闪闪发光的学生,有什么可能会正面看我一眼……”

 

“噢,天哪,在我费尽心思干了所有那一切后……你依旧这么认为,天哪,我不知道该相信你说的哪句话才好,我,我……”瓦尔莱塔依旧成功忍耐着她的泪水,反倒是特蕾西先抽泣起来,她将大颗大颗的泪珠撒在瓦尔莱塔和瓦尔莱塔给她套上的瓦尔莱塔的另一件晨衣上。“我以为你不和他们一样那样的……哦,我太难过了,你必须明白……”

 

“我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特蕾西。你不可能再次爱上我的。不是吗?”

 

特蕾西嚎啕大哭了大约有一刻钟左右,又抽噎了至少有半刻,没有离开瓦尔莱塔身旁的打算,瓦尔莱塔一本正经地支棱着她,她多么希望她能够念个咒语将自己的双手暂时变成人类的双手,她打定主意这即将成为下个暑假的课题。

 

“唔,我,我不确定……我到底对你怎么想。”特蕾西好像终于稍微缓过了点神,她攥紧瓦尔莱塔胸前被她哭出来的一小团湿痕,“我想到了该怎么搞清楚这事了,但在怎么处理昨天晚上在礼堂里发生那件事和今天早上也许会有人发现我不在拉文克劳学生宿舍里的这两件事上,你可得全听我的,毕竟你造成了这让人难以想象的一切。”

 

瓦尔莱塔面无表情地听完了特蕾西的整段话,只在最后不带含糊地吐出了两个清晰的音节:“好的。”

 

“我倒是没想过你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好的,首先,我们现在需要你来帮我找个我们能够不会撞上任何人的时机来假装我依旧是今天一早跑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门口等你的。然后,你认为我们是该先去趟洗衣房,还是到礼堂看看还能不能赶上今天的早饭?要不能,我想你得想办法给我们俩在中午之前弄点吃的,然后我们一起吃午饭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你就是在假期刚开始时对我告白的我的女友。”

 

“我听你的……特蕾西,你刚刚在说什么?”瓦尔莱塔一时间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才刚说过你会听我的,梅林的胡子啊,你不会竟然反悔得如此快?”

 

“我当然没有那个打算……只是,你叫我做什么……”

 

“听着,我们只能把这场戏演下去,要这件事败露出去他们说不定会将你开除,你就可就不止是找不到地方过暑假那两个月了。”特蕾西至少听起来是诚恳的,“你看起来相当之不情愿做我的女友,却还拿迷情剂来糊弄我,这笔账我可得好好清算。”

 

“亲爱的特蕾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愿意!”瓦尔莱塔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忽然变得万分急切,她突然取回了到昨晚为止都还能将特蕾西拥在怀里的勇气,她紧紧地紧紧的拥抱着她,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心里咒骂着“哦,这可恨的木头手臂”。她理顺自己的唇舌试图将那团乱麻用语言理清楚,“我的意思是,我求之不得,我受宠若惊,在发生了这一切后你让我成为——哦,至少是假装成为你的、你的恋人,我想不到比这更好的结果。事实上,这不是好得太让人不敢相信,我到底有没有顺便熬制出了一种福灵剂并且在我也没发觉的情况下喝下了它,特蕾西,特蕾西,我……”

 

“好了,我想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这事盖过去。瓦尔莱塔,赶紧出去一趟告诉我外面的情况!”特蕾西的双手轻巧地拍打着瓦尔莱塔的背,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一种催促,还是一种安抚。瓦尔莱塔松开她的木头手臂之前特地又看了一会特蕾西的脸,她依旧发红的眼圈在斯莱特林学生宿舍的莹莹绿光底下红得发黑,这双眼睛就这么盯着瓦尔莱塔的背影慢慢往门口的方向挪,特蕾西却又在她完全消失在房间外之前再次叫住了她。

 

“瓦尔莱塔!”她说,“我想……这很奇妙,因为我现在依然想要邀请你到我们家去过暑假,你知道,爸爸会为你的到来感到开心的,他已经六年没见过他那个夏天创造出的小奇迹了……当然,这取决于你的表现……”

 

“我明白,我当然会努力。”瓦尔莱塔僵硬了不知多久的脸终于放松下来,“我发誓我不会再让你失望或者哭泣,我最亲爱的特蕾西。”

 

不知是特蕾西还是那位已经久别六年的魔杖制作大师首先将瓦尔莱塔这个怪胎称之为“奇迹”?瓦尔莱塔没有细想,她只明白对她而言这个圣诞节本身就意味着她的奇迹。

 

无论怎么说,她可以,至少是可能,同时获得一个小甜心和一个度过成年前最后一个暑假的新地方,这对她而言,还有什么不完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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